精神科医师执业的三大痛点,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一招解决
按截至2021年底全国精神科医师数量为6.4万人及近三年来的精神科人才培养加速度来预测,全国精神科执业医师(含转岗培训及加注精神科执业方向),到2027年末,全国精神科医师总数即将突破10万人。
痛点1:医生人效收入低,制约医生年收入增长
根据《2023年中国卫生健康年鉴》数据,2022年末,全国精神专科医院共2277所,较上年度增加179所,是所有专科医院中增长最快的类型。300张以内医院1456所,500床以上医院403所。精神专科医疗机构增长较快,一方面反映精神障碍诊疗市场需求上升,同时也会导致原有精神专科医疗机构患者资源分流。
全国精神医院总收入893亿元,院均0.4亿元,总事业收入669亿元,院均0.3亿元。职工人效(年均总收入)30万元,比综合医院低41%。人员经费支出占49%,比综合医院高14百分点。职工人均年收入(人员经费)13.4万元,比综合医院低3.6万元。
之所以精神专科医院职工人效比综合医院低,是因为收入结构的大不同。全国精神医院总诊疗5352万人次,总入院344万人次,入院率6.6%。总住院手术17.6万人次,住院手术率5%。病床周转5次/年,病床使用率87.8%,平均住院日58.8天。全国精神科总诊疗7128万人次,总入院426万人次,入院率6%。全国公立医院精神行为障碍类出院人次63.8万人次,次均费用0.8万元,比总住院次均低18%。入院率低导致住院资源利用不足,住院手术率低,导致服务收入大幅减少。而且平均住院日达2个月,但由于没有心理治疗师匮乏、精神科医师也未普遍接受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而导致心理治疗项目开展不足,从而使平均住院日治疗费大幅减少。
痛点2:执业手段不适应精神医学的发展
中华医学会精神科分会曾制作了一个精神疾病的分类图,共列了9大类精神疾病。而身在精神专科医疗机构的精神科执业医师,大多数还是蹲在传统精神障碍三大病种诊疗范围之中。
《中华医学信息导报》2024年24期第7版报道了北京大学第六医院马湘雲、刘晓星、陆林执笔的《2024年度精神医学领域十大进展》,其中五项进展均与精神科执业医师的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有关:重视儿童青少年精神心理健康,完善精神卫生诊疗体系;多学科联合共建,共同促进精神医学快速发展;中国神经发育障碍脑科学大数据联盟正式成立;神经调控技术,将精神障碍治疗带入家庭;人工智能机器人和大模型推动精神医学变革。
既往的精神医学主要是生物医学模式,精神障碍的诊疗主要依靠有药物治疗、手术治疗及有限的物理治疗。过去的精神科医师主要接诊严重精神障碍患者,主要也是采取的住院治疗。这使得心理治疗往往停留在一般心理治疗,而无法运用能解决疾病根本的专业化与系统化心理治疗技术,尤其是门诊心理治疗及社区康复治疗不足。
同时,随着社会经济文化的发展,尤其是市场经济模式而带来社会性的精神压力,导致心理障碍人群增加。精神心理障碍的疾病谱变得更加宽泛。这些患者的治疗必然是依照生物-心理-社会三维现代医学模式,而这种模式则是以专业化的心理治疗与社会医学手段为基础的,传统的严重精神障碍患者的方法失灵了。
痛点3:传统医护协同服务模式,使心理治疗成执业短板
在贯彻落实现代医学模式中,精神医学应该是首当其冲地执行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的第一梯队。尽管心理治疗专业技术资格考试制度执行了20余年,但心理治疗成为社会热门职业还是在新冠病毒感染疫情之后。国家卫生行政部门2013年发布的《心理治疗技术规范(2013年版)》就已经明确规定了具有法定心理治疗操作的两类人员:心理治疗师及经过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的精神科执业医师。由于心理治疗培训的社会资源总体不足,导致绝大部分精神科执业医师未接受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从而使得精神科执业医师大多未系统掌握心理治疗理论及操作技能。
近年来,国家医疗保障制度改革力度大,实行了药品零差价,医保在原来的按病种付费的基础上试行DIP付费改革,心理治疗服务项目成为当前精神专科医疗机构的发展重点,但不少精神专科医疗机构心理治疗师不足,要想开展医保能报销费用的心理治疗服务,只能求助于精神科执业医师的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了。
特别是人工智能的发展,大大地促进了心理治疗、与心理治疗密切关联的神经调控技术等人工智能的应用。
解决精神科医师执业过程中的三大痛点,最主要的就在于对精神科执业医师进行观念与知识更新,当代精神科医师一定是精神医学与心理治疗学的双料复合型人才,不少的精神科医师通过自学报考心理治疗师以取得心理治疗的资格。其实,对于医院来讲,最有效的解决方案是以医疗机构人事与教学职能科室集体组织精神科医师参加社会化的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通过半年到1年的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即可实现精神科执业医师开展心理治疗的专业能力胜任与心理治疗医保资质问题。
各地医保管理部门对于精神科执业医师从事心理治疗的资质考察:
一是查看精神科医师有无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证书,配套供其检查的是培训的课程设置是否专业化与系统化,即培训机构发布的招生简章及培训课程内容。
二是查看医疗机构有无组织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的通知及培训相关记录。
三是查看精神科医师从事心理治疗的病历,有没有规范完整的心理治疗个案记录。
由于国家并未统一实施精神科医师的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合法培训主体主要由精神心理相关行业社会组织、地方卫生行政部门及委托培训机构、医疗机构自己三个方面组成。医疗机构自行组织聘请老师培训或委托第三方培训机构,按照心理治疗规范化培训的方案执行的,向当地医保管理部门事先申请是可以办理进入医保服务项目目录的。
医院职业化管理网与湖北阳明心理研究院自2018年开始做心理治疗师岗位能力认证培训,其中不少的人就是精神科执业医师以及加注精神科执业的全科医师、内科医师、妇科医师和中医师,获得培训结业证书的学员普遍受到用人单位的欢迎。